窦骁细数国外生活打工史 张艺谋笑称其“洋插队”

主持人有鸣：相互吹捧。冬雨特别可爱，前两天看她上台的时候还是有一些紧张，还是在上学，没有上过台，接触媒体可能还有一点点抵触。今天看到她特别可爱，很放松，私底下你们跟导演聊天也是这样的状态吗，主要聊什么？

窦骁：主要是开开玩笑，气氛很轻松。

周冬雨：工作的时候很严谨。

张艺谋：该严肃也很严肃。

主持人有鸣：那天看首映的时候，演静秋弟弟妹妹的两个小孩特别可爱。导演事情装多了会不会有心烦气燥的时候？

张艺谋：大家为什么会认为导演要骂人？（笑）我首先做这个工作也很多年了，也听到一些其他导演的传说，我还是比较奇怪，为什么要骂，其实没有必要。我认为所有的工作，这个团队每一个差不多都是导演定的，你选的，你要的，集合起来的，尤其现在一个自由组合都是这样，不再是过去计划经济。基本上你要是认为做的不好，你要认为这个演员不会演戏，那是你啊，是你决定的啊，你请他来的，他不会演戏不怪他，是你认为他可以。所以导演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转嫁到工作人员身上。其实在现场反倒让大家很严肃，没有问题，很严谨，也没有问题，甚至整个现场没有声音，大家聚精会神，都可以，那是一个工作环境。但实际上不用骂人，不用发火。其实现场所有眼睛都是看导演，尤其是像他们新演员，每拍一个镜头，停，第一眼一定是看导演，看导演什么感觉，你天天板着脸，基本上属于不怒而威，他眼三遍就不敢演了，那是不行的，尤其新演员，可能不行。所以基本上我跟他们都是正常的，我自己过去一贯也是这样子，他们两个是这样子，他们俩很快就熟了，就开始打打闹闹，年轻人嘛，然后就开始把这个东西发展到我这儿来，开玩笑，也慢慢觉得轻松的东西是很重要的。其实越是重要的戏，越要举重若轻，越不能让演员有压力。因为没有什么表情，什么感情是我们人没有的，大家都有，只是让他做出来。

主持人有鸣：所以冬雨第一次演电影的时候，她有很多东西需要您去教的吗，还是说她是有慧根的？

周冬雨：你说第二句话是对的，她是有慧根的。我们在测试阶段，我们就是要看这个。我们不是看演的怎么样，我们是看你有没有慧根，用我们的话来讲，你有没有灵气，是不是一块料。确定是她，就是她有这个潜质，包括她有镜头缘，生活中你也不会觉得有那么了不起，但是在镜头上会鲜活，这个还是一个专业的眼光，我自己认为我还有一点独到。

主持人有鸣：大家都说张导眼光特别独，选谁就是谁。还没定之前大家有很多猜测，因为那时候小说特别火，老三和静秋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建立起来了，之前看了海报还觉得他们能不能诠释好。但可能他们长的太好看了，太偶像化，是不是也会成为问题。

张艺谋：也没有太怎么样，牙白点。实际上也是这样的作品改编，越不要有这个负担，一百个人有一百个老三，一百个人有一百个静秋，作为导演来说，影视是另外一个创作，完全是另外一个思考，已经不能用文学来做了。所以我基本上要把那个负担放下去，我要满足和取宠于所有的读者，我根本找不出这个人来，我必须按照影视创作规律去找，而且我找到什么样的人，我如果认为他可以，所有的细节要想他靠拢，也就是说他就是静秋，他就是老三，无论大家怎么认识，他进入这个剧组的时候，我必须按照他的故事拍，按照他两个活生生的人去重新再次结构电影的许多许多东西。

主持人有鸣：所以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
张艺谋：所以不是那么简单的。何况大家的标准五花八门，什么样的都有，何况有很多文学的描写是完美，比如原来文学中描写的静秋，我觉得太难找到这个人了，脸像天使，身材是魔鬼。

主持人有鸣：所以这是我的第二个问题，电影有三个点，一个是窦骁的牙，冬雨的身材，书中的静秋其实是很丰满的。

张艺谋：简单说，天使面孔，魔鬼身材，俗话说的这种东西，这就是那个还原，70年代还原到那样一个，那是一个文学形象，到现实生活中得魔鬼到什么程度啊，我们那个时代穿的都是很宽大的衣服，静秋穿的都是她哥哥衣服改过来的，那个年代如果让大家看到魔鬼身材，那得魔鬼到什么程度。所以我觉得是不大可能的。何况我们倒是想给大家一个满意，主要为读者想，我们还真是这么找，但她是找不到的，或魔鬼可以，或天使可以，两者无法兼顾。

主持人有鸣：所以选了一位天使。

张艺谋：她也不是天使，就是说这个脸好拍，耐拍，同时有她自己的深度感，不是说美不美的问题，是可以诠释那个纯洁、干净的感觉，因为这个很重要。我们注意到今天的影视有许多许多演员装嫩的镜头是很困难的，他的青春期是独特的，我们人类都经历过青春期，所以我们对青春期的判断是天生的，他是那个生理期，是不能用演技克服的。

主持人有鸣：所以当时没有故意为了这个戏让她增肥。

张艺谋：没有。

主持人有鸣：但窦骁为了这个戏减肥了。

张艺谋：减了一点点，不多，后来减的厉害，剩两个星期拍完了，他要专门演病床上的人，那个时候狂减。

主持人有鸣：减肥有什么秘诀？

窦骁：吃得比较少。

主持人有鸣：除了吃呢？

窦骁：跳绳。这个可能适合于男孩吧。

张艺谋：出汗。

窦骁：一天几身衣服的换。

主持人有鸣：我看首映礼上面你还表演了一段空手道，是之前练过吗？

窦骁：对，小时候练过。

主持人有鸣：他经历比较丰富，小时候在西安，后来去了加拿大留学。

张艺谋：练空手道，还参加过阳光少年。

主持人有鸣：选美第一名。

张艺谋：头发做的很好。

主持人有鸣：你的理想是做发型师，所以头发都是自己打理？

窦骁：有固定的发型师就他们来，没有的话就我自己来，都可以。

主持人有鸣：上大学大家住在一个宿舍里，看到别人发型不好会不会帮他弄一下。

窦骁：上学的时候，大家知道我是做发型的时候，会找我弄一下。

张艺谋：碰上我这个头发就没办法了。

主持人有鸣：在加拿大打两份工。

窦骁：对。我其实打过很多工，不止两份，但发型师是我做的时间最长的，也是最喜欢的，还有做过餐厅厨师助理，还有舞台灯光音效。

张艺谋：打了很多工，勤工俭学。

主持人有鸣：也算是一种体验生活的积累。

张艺谋：我觉得很好。

主持人有鸣：回到国内安心读书了。

张艺谋：可能回到国内还舒服了，不用打工了，那时候是“洋插队”。（笑）